差不多兩個月以前,小編在微信朋友圈發(fā)起了一次投票:
“眾所周知,中國新用戶7日留存率最高的頭部移動App是微信(廢話),請問7日留存率第二高的頭部App是哪個呢? ”
我的大約100位微信好友參與了投票,得票最多的是:支付寶、抖音、QQ、美團。正確答案——快手,只獲得了10%的選票。當然,“7日留存率”數(shù)據(jù)是基于QuestMobile的報告,不一定完全正確;事實上,QQ、抖音、快手的7日留存率在伯仲之間。令我驚訝的是,猜到快手的人居然這么少。
當我在朋友圈公布正確答案時,很多人嚇了一跳:“快手算頭部App嗎?”“快手的7日留存率比抖音高?不信。”“快手到底哪里有趣了?”……我的絕大部分微信好友位于一二線城市,他們確實不怎么用快手。說實話,我用快手的頻率也不高,但它是我最偏愛的幾個移動App之一;我的“偏愛名單”包括微信、B站、拼多多、網(wǎng)易云音樂、百度貼吧,以及快手。
提起快手,你首先想到的是什么?“各位老鐵,今天我給大家表演一個生吃大肥肉”?江湖氣的紋身大叔抽著煙彈吉他?直播帶貨一場能賣136萬件?下沉市場三巨頭之首(另外兩個是拼多多、趣頭條)?都有道理,但是都不全面。無論如何,快手是一個很有趣的地方,非常有趣。如果你平時逛多了知乎、刷多了抖音、看多了微博,本怪盜團強烈建議你到快手看一看,那里有真實的中國。
快手是這樣崛起的:從動圖社區(qū)到短視頻巨頭
快手成立于2011年3月,最早叫“GIF快手”,是一款制作GIF圖片的手機應用,真正意義上的短視頻化是2014年4月上線的增加配音功能的V4.09版本。作為一款工具類產品,GIF快手所有生產內容都是微博上傳播的,彼時有趣的動圖很容易在微博上火爆起來(微博處于蓬勃發(fā)展期,2012年底月活已經接近1億),快手作為GIF主流工具也享受到了這波紅利。GIF快手的種子用戶非常貼切地說是一群有創(chuàng)意的動圖愛好者,“惡搞、搞笑”都是GIF主流風格,“草根、*絲、接地氣、叛逆、年輕”也就成了這群種子用戶的標簽。
“不轉發(fā)”: 當時微博的轉發(fā)功能非?;穑瞻徇^來也是非常容易,但快手并沒有這樣做。(微博約80%的內容來自轉發(fā))創(chuàng)始人程一笑的產品思維是“只要用戶發(fā)一個內容,就為你展示出來”,這是一個非常平等的邏輯,一旦轉發(fā),頭部效應就會非常明顯,沒有辦法保證讓每一個人公平地被看到。
作為工具類應用的GIF快手初期更多以微博、人人網(wǎng)等社區(qū)作為應用場景,完成了原始的用戶積累。但在快速發(fā)展期的快手仍然存在著危機感和不安——“工具類應用很容易被其他替代,變現(xiàn)也有很大挑戰(zhàn),等到達一定體量,用戶的認知很難扭轉”。
正是基于這種思考和不安,快手開啟了長達兩年“痛苦”的轉型探索期。早在2011年10月上線的V2.4版本中快手就加入了“火熱GIFshow”社區(qū)模塊,被視為轉型社區(qū)的第一步和鋪墊,并且加大社區(qū)板塊運營力量。然而社區(qū)的運營難度非常大,用戶早已習慣把快手當作一種工具來看待,歷經半年時間運營的“火熱GIFshow”反響平平,排名靠前的視頻轉發(fā)和評論不足10個。快手轉型社區(qū)的決心依然堅定。
在2012年11月上線的V3.40版本中實施強制轉型,在毫無征兆的情況下把“社區(qū)”作為自己的主要功能。 V3.40版本也是快手歷史評分最低的版本,這次轉型可以說是非常生硬和粗暴,用戶評價可謂“惡評如潮”,DAU也從巔峰時期的近百萬下降到幾萬,掉了90%的日活用戶。在接下來的V3.X十幾個版本中,加入了現(xiàn)今仍保存的“發(fā)現(xiàn)”(V3.40)、“同城”(V3.48)、“關注”(V3.94)等板塊(豐富了“附近的人”、“拉黑”、“微博入口”、“誰喜歡你的作品”等功能),歷時8個月迭代與運營最終取得了成效。
“Z世代”: 2013年轉型社區(qū)的時候,快手上87%的用戶是90后,46%的用戶是00后,很多喜歡快手的都是小學生、中學生、大學生,快手也滿足了年輕人表達和拓展自己交際圈的需求。那時快手上的主要三類內容:美女自拍、小孩、寵物。熟悉互聯(lián)網(wǎng)的投資人應該此時會聯(lián)想到另一家知名互聯(lián)網(wǎng)公司——B站,不曾想曾幾何時兩個大相徑庭又殊途同歸的公司如此的相似。
早期的移動互聯(lián)網(wǎng)應用,只要產品做的好,是不缺流量的。
2013年的夏天快手創(chuàng)始人程一笑和宿華第一次見面,這次被稱為“長征會師”的見面也奠定了快手的“火箭式發(fā)展”。程一笑精于產品,宿華通于算法;來快手之前,宿華在Google中國研究機器學習,之后又被百度挖去負責鳳巢系統(tǒng)的搭建,對于搜索和算法推薦了然于胸。
磨合半年后,宿華就將“算法推薦”應用到內容分發(fā)上,用戶的體驗立刻得到了改善,得益于人工智能領域的經驗和百度商務搜索引擎鳳巢的經歷,宿華的方法論與頭條是一模一樣的,快手在算法的運用甚至早于頭條。
2014年春算法上線,快手下載量斜率明顯陡峭了起來,到7月份的日活用戶就突破了百萬,等到2015年1月就破了千萬,1年100倍的用戶增長速度足以為“算法”正名。 (要知道快手的App推廣部門是2016年下半年才著手建立的,上述增長來自于自然增長。)
“天時、地利、人和缺一不可”: 相比于單一因素決定論,本人更推崇“合適論”即合適的時間、合適的地點、合適的人做出了合適的事情。何為天時?2013-2014年4G/WIFI/智能機普及,移動互聯(lián)網(wǎng)方興未艾,人口紅利和時長紅利皆在,不斷涌入的用戶以及等待被消耗的時間。何為地利?經歷過社區(qū)化轉型的陣痛,用戶產生的內容屬于了平臺,2014年間快手的日均上傳量達百萬級別,大量的用戶內容等待被分發(fā)。何為人和?供給和需求都有了,關鍵的是如何高效匹配。算法就像是“加速器”,用戶感覺特別明顯,點什么視頻,類似的視頻就會越來越多,不知不覺時長和黏性就都有了。
頭部的內容創(chuàng)作者往往代表著社區(qū)的調性,“李佳琦之于抖音”“老番茄之于B站”“散打哥之于快手”。在2014年底到2015年初,快手經歷了一波YY主播的遷移,同快手的原生內容創(chuàng)作者共同構成了快手的“草根江湖”生態(tài)。 這些YY系主播號召力強、有“江湖氣”、粉絲忠誠度高,并且在快手組成了“散打家族”等原生網(wǎng)紅公會,這種“草根江湖”也對“南抖音北快手”、“土潮下沉”的用戶結構起到推動作用,這些前YY系主播廣泛存在在快手的頭部內容創(chuàng)作者。
故事開始于一名叫“李天佑”的人,MC天佑早期在聊聊平臺上直播喊麥,豐富的社會經歷和原創(chuàng)能力讓其迅速走紅。
2014年某個朋友告訴他其《女人們你們聽好了》的喊麥在快手上傳瘋了,MC天佑便順手注冊賬號發(fā)了一段七秒鐘的視頻“行不更名,坐不改姓,我叫李天佑”,一覺醒來漲粉40萬。
同年10月,MC天佑入駐YY,正式直播前MC天佑在快手發(fā)布了一條預告短視頻,結果當天YY首秀時直播間就超過了一萬觀眾,成為YY歷史上首個當天直播間破萬的主播。彼時YY經過多年發(fā)展,公會勢力日漸穩(wěn)固,主播的上升通道日趨收窄,MC天佑的崛起無疑刺激了平臺上的其他主播,大量主播涌入快手。
2015年2月,一個名叫《YY主播快手粉絲數(shù)排行榜》的帖子在YY論壇上火爆起來,排行榜中包括MC天佑在內很多典型的靠快手起來的直播,并且號召“今后的發(fā)展趨勢必然是移動終端,主播們趕緊利用起來吧”。
經過了1年的甜蜜期(快手引流,YY變現(xiàn)),2016年4月快手上線直播功能,眾多YY主播開始在快手“兼職”, 而忙于應對映客、花椒、斗魚等移動端直播的YY無暇他顧,2017年3月才出臺規(guī)定嚴懲金牌主播外站兼職,但也已經無力逆轉。實際上,這些頭部主播也奠定了快手在直播和帶貨領域變現(xiàn)的基礎。
“草根江湖”: 快手頭部主播多帶有“江湖氣”,TOP 20主播中8個來自東北,4個來自廣東,而東北和廣東應該是中國最講“義氣”的地方,除了新晉的大眾明星——“央視新聞”、王祖藍和謝娜,快手的頭部主播大都還是草根或者土豪。此外,TOP 20主播有8個曾在或現(xiàn)在YY直播,尤其是散打哥、浪子吳迪、方丈和劉大美人在YY頗具名氣,從網(wǎng)游一路走來的YY本就有下沉的特征,到底是“快手下沉用戶選擇了YY系主播”還是“這些主播引領了快手的下沉”就不得而知了,在我們看來,更多的是“推波助瀾”吧。
快手“抖音化”,抖音“快手化”
從MC天佑到王祖藍,快手越來越抖音化,當然抖音也越來越快手化,但二者的價值觀不會變。對于一款接近4億MAU、2億DAU的產品,單純的“下沉&農村&北方”不足以涵蓋其用戶, 無論是從創(chuàng)作端,謝娜、王祖藍、鄧紫棋等一系列明星的加入;還是從用戶端,一二線城市日活用戶從1月份的4000萬增長到7月份6000萬(50%日活增長來自于一二線),還是南方日活用戶突破8000萬,快手無疑越來越全民化。
從快手和抖音的日活用戶增長曲線上看,快手明顯更為“佛系”,抖音的增長則完全是爆發(fā)式的,不過在激烈的競爭中抖音也同樣推動了快手的戰(zhàn)斗意志,2018年4月至2019年1月快手的日活用戶增速也有了顯著提升。
快手不設人工運營的流量池,在廣告投放上也較為克制(2018年初開始在一二線城市的電梯、地鐵等做了大量投放)。而戰(zhàn)斗經驗豐富的頭條在用戶增長、產品運營以及商業(yè)化上都非常“可怕”。
一方面,抖音投放力度大,各個預裝渠道、綜藝都能看到其蹤影,背后則是其強大的商業(yè)化能力支撐,能夠實現(xiàn)自給自足。
另一方面,頭條系運營能力非常強,一系列運營推動2018年2月春節(jié)抖音增長近3000萬,4月直接反超快手。(抖音早期投入大量資金找舞蹈學院編舞,并在今日頭條中測試哪種音樂、舞蹈受歡迎,把流量向頭部集中,爆發(fā)力強。)不畏將來,不念過去,短視頻的革命還未結束。
“不佛系”: 剛度過8年時光的快手從最初的4個工作人員,增長到了8000人,擁有兩億DAU。而對于大部分人來說,佛系的態(tài)度和慢公司仿佛是快手的標簽。初心未變——“每個平凡人的生活都值得被記錄、被分享、被看見、被尊重”,現(xiàn)在快手更想成為一家偉大的公司,而不但成就一款偉大的產品。接下來,快手將變革組織、優(yōu)化結構,把追求極致、唯快不破的理念貫穿在工作中,下一個目標:2020年春節(jié),3億DAU。
快手在2019年春節(jié)期間大干一場、爭取實現(xiàn)DAU穩(wěn)過3億,已經是公開的計劃。這既是防御性計劃,又是進攻性計劃。
防御性: 每次春運都伴隨著抖音的一次“向下滲透”,因為返鄉(xiāng)的大學生和職工會把抖音帶回老家。2017-19年,抖音持續(xù)不斷的向下滲透并未影響快手,因為當時短視頻市場尚未飽和;現(xiàn)在,短視頻滲透率已經見頂,抖音在下沉市場的增量很可能就是快手的減量,快手一定不會允許這種情況發(fā)生。
進攻性: 目前快手的DAU與抖音仍然有20%左右的差距,這個差距是可以彌補的。2020年可能是頭部內容App最后一個“擴大用戶基數(shù)”的時間窗口,時不再來,就算花費較大代價,也值得拿下。擴大快手App的用戶,也有利于快手實現(xiàn)類似頭條系的App矩陣、占領更多市場。
快手的用戶黏性來自內容調性和互動
事實證明,視頻創(chuàng)作帶來更高的用戶黏性和更高的留存,相比于內容的消費者,視頻創(chuàng)作者付諸更多的“心血”以及更多的記憶、粉絲關系沉淀在社區(qū)之中,從而帶來更高的忠誠度。我們從黏性與互動角度對各中短視頻生態(tài)進行剖析:
用戶關系: B站上用戶與up主的關系像是精神上的知己,尋求共鳴或傳道授業(yè)的感覺;抖音上用戶與創(chuàng)作者的關系更像是idol與粉絲的關系,不僅包括明星還包括網(wǎng)紅;快手上用戶間的關系既包括偶像關系(頭部)還有老鐵關系(中長尾)。
用戶使用: 使用時長最長的要數(shù)B站,日均時長約82分鐘,用戶每天約看21個視頻;抖音其次日均時長達66分鐘,用戶每天短視頻播放量在100以上;而快手日均時長僅50分鐘(存在月度波動,平均較抖音略低),每天短視頻播放量估計與抖音相近。
用戶黏性: 快手應用的用戶黏性位列全市場第二,僅次于微信,其中DAU/MAU達58%(第一微信82%,第三QQ 54%),7日活躍留存率92%(第一微信96%,第三QQ 87%),略高于抖音(DAU/MAU 49%和7日活躍留存率84%),顯著高于B站(DAU/MAU 25%%和7日活躍留存率67%),這主要就是創(chuàng)作者生態(tài)的貢獻。沉淀了“心血”、記憶和粉絲關系的社區(qū)生態(tài)更為穩(wěn)固,“全民創(chuàng)作”意味著高黏性和高用戶留存。或許大家認為黏性高就僅僅意味著是壁壘深。事實上,黏性高(DAU/MAU和留存率)是高MAU的必要非充分條件,快手的高度或許在QQ之上。
互動情況: 快手全年點贊量達1400億(yoy+100%),日均人均點贊量高達2.3個,互動比率在3%以上(可以對比一下朋友圈點贊的個人經驗),出于較高水平。
抖音、B站、快手三家的內容調性差別,從Slogan就可以看出一些(盡管它們的內容不一定完全符合Slogan的定位):
抖音是“發(fā)現(xiàn)更美好的生活”, 主打一個“潮”字,是你“想成為的人、想過的生活”。既然是“更美好”,就肯定有高下之分,所以抖音內容的頭部化傾向非常嚴重,3-5%的視頻可以占據(jù)80%左右的點擊率。
B站是“彈幕番劇直播高清視頻”, “彈幕”強調交互性,“番劇”強調二次元,“直播”則是正在快速發(fā)展的業(yè)務。這體現(xiàn)了B站在守住Z世代大本營的同時,竭力擴大用戶基數(shù)、實現(xiàn)“出圈”的野心。
快手是“看見每一種生活”, 這就有點耐人尋味了。“每一種生活”,當然包括美的、潮的,也包括真的、原生態(tài)的,還包括垂直的、草根的。你完全可以把快手當抖音或B站用,但相反的途徑不成立。
(快手的UP主種類之多,你猜不到)
電商帶貨:快手更像拼多多,抖音更像天貓
有些商品用短視頻和直播銷售形式更好,有些商品更適合文字展示;盡管快手電商業(yè)務起步較晚(2018年開始),但實際上“老鐵經濟”的帶貨能力和GMV早已非常成熟。根據(jù)尼爾森調研,84%的商戶在快手上獲得商業(yè)交易,其中42%的商戶年收益超過10萬,并且快手占據(jù)其絕大部分的交易額(56%以上),平均每個視頻帶來收益超過1068元。
2018年有超過1600萬用戶在快手平臺獲得收入(其中340萬來自于國家級貧困縣), 全國貧困縣在快手賣貨人數(shù)超過115萬,年度銷售總額超190億,從帶貨方面也實現(xiàn)了“公平普惠”。
目前直播還是快手的主要帶貨形式,快手直播帶貨能力位列全網(wǎng)前列。國家體育中心“鳥巢”舉辦婚禮,還請來了成龍、張柏芝、鄧紫棋等明星助陣,這“瑪麗蘇式”的故事,還附帶一個有趣的結果:婚禮直播帶貨1個億。
這就是淘寶年度電商帶貨第一人“辛巴”(辛有志),坐擁近3000萬快手粉絲,最高單場直播銷量136萬件(客單價66元)、最高單場直播銷售額過億(83%美妝個護),實打實的“流量明星”。從2018年淘寶電商達人年度賣貨榜單中我們可以發(fā)現(xiàn):快手系占比25%,并且都排名靠前, 其主播帶貨能力甚至高于“抖音口紅一哥”李佳琦(排名第16),足見快手主播帶貨能力之強。
此處要順帶說一個非常重要的事實,快手主播會銷售很多自有品牌產品,除此之外,對于“大主播”銷售品牌產品,其售價甚至要低于品牌的全網(wǎng)最低價(這點抖音類似),事實上“直播帶貨”不僅為粉絲們帶來了現(xiàn)實的優(yōu)惠,而且更具效率。
(2018年淘寶電商達人,快手系占據(jù)5席)
快手帶貨更像拼多多,抖音帶貨更像天貓,主要表現(xiàn)在品類、品牌以及價格方面:
在快手什么樣的產品最好賣?老鐵更喜歡在直播間購買食品飲料(44%),面部護理(25%),居家日用(10%),口腔護理(5%)以及彩妝(4%)。相比之下,抖音在女裝(18%)、3C數(shù)碼(10%)上具有非常明顯的差異性,居家日用(26%)、彩妝(8%)也高于快手。(盡管抖音上用戶最愛瀏覽彩妝,但瀏覽量≠銷量)此外,短視頻帶貨與直播略有不同,前三的品類分別是圖書、居家日用和彩妝。
(作為快手GMV結構,右為抖音GMV結構)
以化妝品為例來看快手和抖音直播帶貨品牌上的差異。抖音銷量最佳的美妝品牌主要以國產品牌為主,包括“完美日記”、“珀萊雅”等,彩妝和面部護理產品占比最多;快手上銷量最高有很多白牌/自有品牌產品,其中辛有志嚴選6款產品銷售最佳,單場直播銷量5萬單(品牌名:辛有志和zuzu)。價格上,低單價產品(0-30元)都受到各短視頻平臺用戶喜愛,而抖音上用戶對價格接受程度更廣,50-200元產品也較為火爆;快手用戶更青睞優(yōu)質、低價產品,80%產品單價不超過50元。
(客單價多少的產品最好賣?)
可以想象,快手與抖音的競爭將長期持續(xù)下去。快手既不是低線城市版的抖音(它的資歷比抖音老多了),更不是騰訊的小兄弟(騰訊甚至還沒有進一步增持,也沒有提供多少資源),甚至不是一個“短視頻平臺”(它已經包羅萬象了)。
字節(jié)跳動崛起之后,互聯(lián)網(wǎng)行業(yè)分成了四大生態(tài)系統(tǒng)——騰訊系、阿里系、百度系和字節(jié)系;或許在2-3年內,我們就可以看到第五大生態(tài)系統(tǒng),即快手系。雖然無法預測未來,但是本怪盜團有一種強烈的直覺,即快手的未來可能遠遠超出絕大部分投資者和外部人士的預期。但是,道路需要一步一步走出來,具體如何超出預期,還是一個未知數(shù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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